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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鹿子娘二人道成寺』中可以站上兩個人的豪邁大鐘。

 說來跟『道成寺』的因緣很奇怪,我的第一齣、和最喜愛、和影響我最深的能,是『翁(三番叟)』,但總讓我牽腸掛肚心心念念的,卻是『道成寺』。第一次接觸『道成寺』,是「狂言劇場~その壱」DVD中的素囃子(只有四拍子的演奏)。但當時DVD中並沒有明確的把曲目寫出來,只用了“能楽囃子”四個字帶過,加上有點被鵜澤洋太郎那種面紅耳赤的掛け声喊法嚇到了,所以當時對這個曲目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完全只有看到広忠很帥而已啦…:p)。直到後來聽了広忠的CD專輯之後,才知道原來這曲就是道成寺的組曲(「物着」+「乱拍子」+「急ノ舞」+「祈り」等段所組成無間斷的組曲),同時,也因為專輯中“亀井広忠×大倉源次郎”的加乘力量,才使我開始注意起這個劇目,想看到實際演出的心情也才開始漸漸萌芽。可是,第一次真正看到實際演出的竟也不是能,而是在歌舞伎座的3階觀賞到的『男女道成寺』,但當時對歌舞伎的知識幾乎等於零,完全不認得台上閃閃發亮的片岡仁左衛門和中村勘三郎就算了,對於仁左衛門這位狂言師後來被小和尚們抓到他假扮白拍子的笑點到底在哪裡,還有對於勘三郎所飾的圓胖白拍子該抱有什麼樣的異樣親切感,當時的我是完全沒感覺的(不知怎麼,望遠鏡老是對焦在抱著小鼓的田中傳左衛門身上…??這算是對大哥的移愛作用嗎?XD)。後來又陸續看了坂東玉三郎×尾上菊之助版的『京鹿子娘二人道成寺』;甚至連中村福助主演的電影『娘道成寺~蛇炎之戀』都看到了,卻還是一直沒機會看到能版的道成寺。而在這過程當中真正讓想看的慾望雪上加霜的,則是有一天終於有機會“聽”到平成16年三響會版的『道成寺』。這一聽,完了,反而使得心情更加煎熬,因為這當中除了囃子方三兄弟之外,シテ陣有尾上菊之助和梅若晋矢這兩位天籟,這完全就是一整個美聲組合啊!!!!!唉~『道成寺』會讓我這樣牽腸掛肚,大概就是因為繞了好~一大圈,卻總是不能如願看到能版全劇啊!

金春流『道成寺 ~斜入』

シテ:佐藤俊之
ワキ:野口能弘 ワキツレ:野口琢弘、吉田祐一
アイ:善竹富太郎、善竹大二郎
笛:一噌幸弘 小鼓:成田達志 大鼓:白坂信行 太鼓:金春惣右衛門
地謡:高橋汎、金春安明、吉場廣明、高橋忍、辻井八郎、山井綱雄、井上貴覚、金春憲和
後見:金春晃實、金春穂高、福井哲也
鐘後見:本田光洋、橫山紳一、二宮倫行、本田芳樹、本田布由樹

好怨

 大概我的怨念太強,好心的歌舞伎チャンネル終於在一月時做了一系列「道成寺物特集」,除了道成寺系列歌舞伎劇目之外,當中更包括了能版的道成寺!拜歌舞伎チャンネル所賜,終於啊終於,我如願以償。

 故事發生在從前從前,從奥州來的修行僧安珍,在每年往熊野參拜的途中,都會寄宿在真砂的庄司家中。由於庄司的獨生女清姫長得十分可愛,安珍每年來投宿的時候,都會帶些小土產給清姬(難道是“釣鐘まんじゅう”?XDDD…對不起…不要理我…),寵愛女兒的庄司見狀便打趣的說「安珍就是妳未來的丈夫喲~」沒想到,這句玩笑話,在清姫幼小的心靈中生了根。

 多年後安珍又再度來到庄司家投宿,已然長大的清姫看到長相俊美的安珍便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迷戀,便現身安珍的枕邊大膽告白,希望能與安珍結為夫妻。安珍聽完嚇了一大跳便連夜逃走,搭了船渡過日高川來到道成寺求救,寺中的僧侶們商量了之後決定幫助他藏匿,遂將大釣鐘放下,讓他躲在其中。另一方面,尾隨追來的清姫也來到日高川,來來回回遍尋不著任何船可以渡河,眼看著河水上漲,情急之下便化做巨蛇順利渡過河流來到道成寺,全寺上下找不著安珍的情況之下,懷疑他躲進鐘內,便嘴咬鐘上的龍頭,又以自己的蛇體將鐘纏繞了7圈,她的怨念引發了熊熊烈火燒化了釣鐘,也將躲在其中的安珍活活燒死。

 經過幾百年,此時來到『道成寺』故事的起點。道成寺被清姫燒燬的釣鐘,幾百年後終於又再度重鑄成功,寺中將為新釣鐘的再興舉行供養的消息傳遍全紀伊国。這天,出現了一名聽到消息的白拍子想進入寺內參拜釣鐘,但由於鐘供養法會期間寺院禁止女人進入,白拍子便被寺中的能力攔下。不過能力最後還是禁不住白拍子的苦苦哀求,便放她進入參拜,但條件是必須跳出美麗的舞蹈,能力並且還遞給她一頂烏帽子。白拍子戴上烏帽子後便開始跳舞,但卻愈舞愈往鐘的方向靠近。之後見能力們都已睡著,只留下一句「この鐘が恨めしい」便趁隙跳向鐘內,此時鐘也在落下的同時傳出雷嗚似的巨響。被巨響吵醒的能力發現闖了大禍,急忙跑去向住職報告,住職一聽便回憶起安珍和清姫的故事,了解到原來當年清姫的餘恨未了,今日化做白拍子再度來到道成寺做亂。因此,住職便率所有僧眾開始誦經,直到白拍子化做原形巨蛇從鐘內現身,此時開始巨蛇和僧眾的大鬥法。最後,巨蛇不敵,反被自己的怨念之火焚燒,最後再度墜入日高川。

好炫

 『道成寺』這個劇目非常受歡迎,主要是“炫”點很多,很能引起觀眾的興趣。第一炫,就是一開始就讓アイ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受盡觀眾矚目才緩緩吊起的那座大鐘;第二炫,就是道成寺特有的,白拍子和小鼓合作無間的「乱拍子」段;第三炫,即是緊接在乱拍子之後白拍子飛躍入鐘下,同時鐘落下將白拍子關進鐘內;第四炫,就是在和尚們的齊力頌經聲中,重新從鐘內現身的シテ已轉變成為巨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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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上場的,就是那諾大的鐘。就在住僧(ワキ)報上名,又喚來能力(アイ)說今日是吉日,吩咐能力將新鑄的鐘掛上後,2名能力便偕同4名後見(2名後見幫助アイ由上抬釣鐘的竹竿,另2名蹲走由下撐起)將那聚集全場目光的大鐘抬上舞台,並當場吊起。不過其實鐘上場的時機,依流派不同是有分別的:上掛流派(観世、宝生)的演出時,是在ワキ的「名ノリ」(ワキ最頭先上場的自我介紹)之前;但下掛流派(金春、金剛、喜多)演出的話,則是在「名ノリ」之後。由於今天參考的是金春流的版本,所以鐘會在ワキ之後才上場。

 可能很多先看過歌舞伎版的人,對於能版的鐘長得似乎不太稱頭會有些抱怨,畢竟歌舞伎版的鐘看來又厚重又扎實,長得頗具說服力。相較於歌舞伎版的鐘,能版那用竹骨布皮所組成的鐘,看起來的確有點讓人難以入戲。不過,由於能劇中「作り物(道具)」只是一種象徵的表現,大多是以竹和布為主要材料,道成寺的大鐘,已經算是能劇中最擬真的作り物了,所以若是能習慣能的作り物表現手法,可能觀賞的角度會比較不同。況且…不要看那鐘好像不具份量,由於鐘的下緣是一圈鉛輪,所以實際上鐘的重量一般也達到50~80公斤,甚至有的也達到150公斤左右呢!這樣的重量,卻只靠5個鐘後見來控制上下,以一人抱住前一人的腰,這樣的佈局來拉制,並必須和シテ方有非常好的默契,因為只要有一方時間算不準,馬上就會造成演員的受傷,這說來真的很不容易。也就是因為這個不容易而成了賣點,所以『道成寺』格外受到歡迎,不過,也常會使人模糊了焦點,只以「鐘入り」是否成功來決定戲的成敗,而忘了其它重要部份,例如「ワキの語り」、例如「乱拍子」等等的藝術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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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シテ白拍子登場。

好亂

 鐘掛好了之後,能力接受住僧的指示,宣告「女人禁制」的命令。接著,襯著囃子奏出的登場樂「習ノ次第」,白拍子(シテ)上場,幽幽的唱出名為「道行」的謡曲。通常在整齣能劇當中,我最最喜歡的就是シテ上場的段落,因為那樣的囃子,那樣的唱腔,凝結成極為淒涼哀愁的氛圍,而這樣的空氣,就是當初我深深愛上能的原因。

 大概由於我的能版『道成寺』初體驗是用“聽”來的,所以我的觀劇重點會完全放在這已經被我聽爛掉了的「物着」到「乱拍子」到「急ノ舞」段。原本阻擋白拍子進入寺院中的能力,最後扭不過白拍子的央求而以跳舞為交換條件放行,當白拍子從能力手中接過烏帽子後,大鼓精彩的獨奏「物着」段便開始了。一開始是極緩的掛け声配合上鼓聲,但當白拍子在後見的幫助之下將烏帽子戴好了之後,從橋掛上遠遠的看到高掛在寺中的鐘,情緒便忽然激動了起來,就在此時,大鼓也以快速激動的節奏表達出シテ強烈的心情,並在シテ唱出「花の外には松ばかり。暮れ初めて鐘や響くらん」時,笛子也響起了象徵鐘聲的「呂ノ吹上」,每每聽到這段,我的眼淚都差點要掉下來了。嗯…不過呢…我承認白坂信行さん的鼓聲並沒有感動到我啦…這怎麼比呢?我重度偏食……XDDD
「物着」段在這裡有個小小註解:在「道行」段結束後,因為接下來為大鼓的Solo,所以一般來說,此時小鼓會將床几(折凳)收起,人則側跪坐在舞台上,為下一段「乱拍子」做準備。不過似乎也有例外,若是小鼓大倉流的話,在「物着」的前半段也會參與,和大鼓共同演出一小段,到中後段才由大鼓Solo,而幸清流和幸流則在「物着」段的一開始就收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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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拍子」:可以看到斜向45度角的小鼓方。

 緊接而來的,就是這小鼓必須和シテ共同呼吸的「乱拍子」段。此時又再度坐上床几的小鼓方,以斜向45度角面對著站在「脇正」位置的シテ。當初看到這段時,第一個反應是:「咦?!怎麼不一樣?」原來,這考驗著小鼓功力的一段,也是有分流派的~~之前我所有聽過的版本,都是由源次郎所打出的“大倉流”的打法,大倉、幸清、観世三流的掛け声,都同樣是用大家較熟悉的,長而悠遠喊法;而這次達志打出的則是“幸流”的打法,掛け声短而有力。但其實拍子是相同的,“間”一樣是那麼樣的長,一樣是必須和シテ溝通好彼此呼吸的緩急及次數,再靠兩方的默契所組合而成的高難度表演。不過至於這有名的「乱拍子」段為什麼“間”與“間”之間必須相隔這麼長久的時間,有一種說法說是為了形容白拍子一步步登上長長的石階的情景。而提到“間”,由於整段的小鼓都是用“半間”的打法(就是打點是在拍與拍之間),這樣的情況相當特殊,所以這也就為什麼此段會被稱為「乱拍子」的原因。只是…我個人私心的還是比較喜歡拖得長長的掛け声的喊法,尤其是源次郎的聲音,超美~~♥ 而達志的有力喊法,因為中間留白的部份過長,第一次聽的時候還真的很不習慣,甚至還會覺得有點尷尬,可是當我再聽第二次的時候,才發現或許就是這樣的過份留白,反而讓此段想展現的緊張感更加的強烈。只不過聽說若是拉長的掛け声喊法,シテ方的動作也會變成是拉長的動作,這樣就和這次幸流的短掛け声配上シテ簡短有力的動作不同了……嗚…好想看另一種拖長版本吶~~

小鼓在「乱拍子」的譜簡單來說是長成這樣:
「ハ ○ △ヤ ○ハ ○ヤ△ハ ○ △ヤ ○ハ ○エイ イヤ△」
↑這樣一長串是一段的話,正式演出時是十四段,不過現在一般的演出大約都是八段,這次的金春流版本也是,(不知道所謂正式演出是什麼時候才會有?十四段?喊完台上台下全都倒光光了吧?)也有小書「古式」,就只有六段了。三響會的版本就比較接近古式,不但“間”較短,次數也減少許多。
(○為「ポ」音,也就是重音、△為「タ」音,也就是高音;ハ和ヤ為掛け声)

 另外,這段亂的還不止小鼓,連笛方都來參一腳的亂,先前在查資料的時候,有人提到了「乱拍子」在後半加入的笛聲,「アシライ」的笛譜竟然跟在『翁』中的「翁ノ舞」段用的是同一段譜!後來經過我兩方一句句查證的結果,還真的咧~~XD,這樣感覺相當神奇,同樣的笛譜,只不過鼓的打法完全不同,用的場合和呈現出來的效果就南轅北轍,真有趣。(非常巧合的是,我互相比較用來當對照組的『』,和這裡介紹的『道成寺』,兩個版本剛好都是幸弘吹的笛,所以吹法和音調完全一樣!這樣比較起來容易許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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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入り」:這次的小書是「斜入」,也就是シテ是以一種特殊的角度飛入鐘裡。

 配合著小鼓的鼓聲,シテ唱出了「道成の卿」「うけ給はり」「初めて伽藍」「たちばなの」「道成興行の寺なればとて」等歌詞,直到唱到「道成寺とは、名付けたりや」之後,激情的「急ノ舞」段登場。我還清楚記得當我第一次真切聽到三響會版時,能量在「乱拍子」段重重被累積,所以我當一聽到シテ、地謡,加上囃子方齊聲瘋狂吶喊下的「急ノ舞」段時,能量在瞬間整個爆發出來,我當場激動得眼淚馬上滾滾流下來。(小聲的)不過那是三響會的美聲版本啦…這次金春流的版本感覺上シテ和其他各方的配合Timing抓得並沒有很好,所以感動的力量就被削弱了。不過佐藤俊之さん的舞蹈還是非常強而有力,直到最後順利飛入鐘內的「鐘入り」,動作和節奏都十分流暢,個人覺得看得十分過癮呢!

好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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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シテ大蛇在鐘裡獨自換裝完成後現身。

 在能劇當中有蠻多劇目的最後一場都是一堆僧人(通常是ワキ們)磨著手中的念珠,加上囃子方四拍子全員到齊的驅鬼(通常是シテ)的場景,而通常我也最怕看這種場合了……因為通常鬼都很難纏,雙方要來來回回纏鬥很久,我…覺得好無聊嘛……:p 同理,我也很怕看成龍的電影,因為從頭到尾都是鬼打牆式的無止盡戰鬥,我對這種情節相當不耐……。在『道成寺』美麗的白拍子既然被發現了原來是清姫大蛇所變,所以理所當然之後又得開始漫長的驅鬼行動。第一階段是要唸咒將清姫的大蛇原型逼出來(後シテ),這一部份就給它很冗長了,不過,就在我快要開始不耐的時候,第二階段要將大蛇擊退,落入日高川這段,我就還蠻喜歡的,這段是針對由川水幻化而來的大蛇,僧眾喚起各方龍王以抵制她的一段誦文。雖然我身為一個基督徒,但這段若純粹以地謡的唱腔所能産生的共鳴力,這樣的角度來欣賞的話,我聽來相當震撼。

好八卦

猜想就是因為故事有各種版本,所以能面似乎也分流派而有不同版本:下掛流派(金剛、金春、喜多)的面通常是中年女性(例如曲見),而上掛流派(観世、宝生)的面通常是年輕女生(例如若女)

 其實這個故事最早是出現在平安時代的《大日本国法華験記》中,當時記載故事是發生在延長六年(西元928年),而女主角不是單純的未婚少女,而是個寡婦呢(頓時之間八卦了起來…XD)!但故事被能楽引用之後,寡婦自動就變成少女了。之後,安珍以修行為由想拒絕清姬,但又經不住女方苦苦的求愛,只好做出了參拜過後會再回來找她的約定。約定的時間到了,卻仍然不見安珍的身影出現,清姬便向其他路經的旅人打聽安珍的下落,並動身追趕。好不容易追上安珍,安珍卻表示清姬認錯人了。氣極的清姬露出可怕的面貌要咒咀安珍死亡,嚇得安珍拔腿就跑。之後的故事情節就大同小異了,只是…原版似乎是更具動作性,人物性格也麻辣多了,不是嗎?XDDD
這樣的故事被以各式各樣穿鑿附會的小情節一代代傳誦至今,除了能楽版及之前提到的歌舞伎版『娘道成寺』以外,文楽則是『日高川入相花王』、更有沖縄組踊的『執心鐘入』。不過我光是能楽版的就寫得又臭又長,歌舞伎版的就……大家有緣可能也不會看到…:p 不過既然提到歌舞伎,我在這裡忍不住還是要特別再提一下菊之助的美聲,他在三響會版時對能力說出的自我介紹:「これは此国のかたはらに住む白拍子にて候」聲音真是綿~綿~綿~吶~~~♥ 一聽就令人又愛又憐的~~

 另一個趣聞,則是跟演出有關,聽說以前演出時曾經鬧過一個笑話,就是曾有人為シテ貼心的預備了一罐汽水藏在鐘裡,以便當シテ跳入鐘內要換裝時,可以開來喝潤潤喉。結果…果然在正式演出時,鐘一落下不久,即從鐘裡傳出「啵!」的開罐聲……XDDDD我不相信!!!哪有這麼好笑的事啦!!!

好長舌

 囉哩囉唆的寫到這裡,我想不止我快斷氣了,看的人都快口吐白沫了吧?這次的東西寫得相當龐雜,當是我個人的能楽筆記在寫……大家就…就將就著看吧…:P 有看到錯誤的非常歡迎指正;有看不瞭的也歡迎一起討論喔!至於完全還沒看過『道成寺』的人也別擔心,耐一點心,3月底有就會有一版配役在我心目中幾乎已屬“圓夢”等級的『道成寺』DVD即將發行囉!♪♪♪(咦?原來這篇是廣告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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