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ite - 生活在三間四方

　在被広忠連續轟炸2天之後，第3天仍早早就走進世田谷，繼續讓広忠聯合他的兩個弟弟從下午的昼の部直到晚上的夜の部，扎扎實實的再轟個一整天。不過由於昼夜兩部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雖然耍冷的地方有一絲絲不同，可是我已經完全混在一起啦！所以我就合起來寫在同一篇吧！

囃子レクチャー

　首先是三兄弟的出場，以非常輕鬆的氣氛來自我介紹，接著用一種深入淺出的方式帶領觀眾慢慢進入到囃子的世界，最後是將後半場囃子實演的特別來賓們一一介紹出場。其實裡面的內容有很多是之前他們在其他的訪問或文章中已經提過多遍，我再熟悉不過的內容，不過實際上看到三人真實的在自己面前搞笑解說又是另一回事兒啦！首先三人報出自己的姓名：亀井広忠、田中傳左衛門、田中傳次郎，還解釋了為什麼兄弟三人的姓會不一樣，祖父亀井俊雄是能楽囃子方，外公11世田中傳左衛門則是歌舞伎囃子方，他們的兒子和女兒結了婚之後，就生下了這三兄弟。所以，“亀井”才是本姓，而進入歌舞伎囃子世界的兩個弟弟，則襲了“田中”的藝名。雖然他們只是這樣淡淡的介紹，但其實他們的家庭背景超有份量的喔，因為除了剛剛他們提到的祖父和外公以外，再加上他們的爸爸亀井忠雄，是一家子的人間國寶啊！！而由於家裡剛好都是生男生，所以理所當然的把他們當作囃子方的接班人來栽培。當然在言談的當中也並不是那麼正常的把這些內容講完，三兄弟不時的互虧，互相取笑，例如傳左衛門的身材一定會拿出來被取笑之類（可憐的2弟，難怪他沒事就會把“體重管理”拿出來喊一喊）。哈！而夜の部時在三人在報完姓名之後，広忠問「不曉得現場有沒有也參加了昼の部的觀眾啊……」我實在沒勇氣舉這種手…因為現場似乎是沒有像我這樣的神經病陪我一起舉。三人目光在觀眾席掃了一陣之後，沒想到最後広忠低著頭，目光落在我身上：「啊！有耶～～」（心中OS：什麼？！我兩場位子不太一樣，這樣都被你找到？！）三人同時鞠躬：「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猜想當時我的臉應該已經是關公等級的了……XDDD。

還是放一下我每次觀劇報告必放的座位表。兩場的位子有小小的不同，但都同樣屬於極具參與感的位子。

── 楽器説明

　搞笑完了來聊點正事，3人一字排開跪坐在舞台上開始樂器介紹。首先是傳左衛門介紹小鼓，小鼓是由兩片鼓面加上一個鼓胴所組成的，小鼓的鼓皮和大鼓一樣都是用馬皮（小補充：音色強烈的大鼓通常用成馬的皮，而小鼓的音色比較柔美，所以會用幼馬的皮來製作）。鼓皮2面的厚度不一樣，手打擊的那一面是0.3mm，而要用來共嗚的另一面則是0.2mm。通常小鼓的鼓面要保持一定的濕度，所以常會看到小鼓方不時對鼓面呵氣，甚至必須直接將口水沾在鼓面上（夜の部的觀眾竟然有人在此時發出噁心的驚訝聲…），另外，楽師也會依照當天演出環境的濕度，再用薄得只有0.01mm的“調子紙”貼在鼓面上來做更細微的濕度調節。鼓胴則是用山櫻木或薄墨櫻木來製作而成，而且用的都是桃山時代以來的巨大千年老樹（聽到這裡觀眾都忍不住發出崇敬的「喔～～」）。其實真正的藝術精髓是美麗的鼓胴，所以傳次郎接著補充現在他們手中的鼓身上畫的內容：小鼓畫櫻、大鼓畫的是虎…就在此時広忠把臉湊到弟弟旁：「獅子虎傳的虎呢！」很驕傲的插嘴（該說你可愛還是三八啊…XDDD），3弟忍著笑看著無厘頭發言的大哥……然後繼續介紹太鼓畫的則是龍（噗…）。通常觀眾都沒有辦法欣賞到那些美麗的鼓身，那其中的價值跟美麗就只有役者自己本身了解跟欣賞而已…（完全是只有自己覺得很帥而已…XD）例如今天拿的是龍，打者本身就會意識到，再把那種精神注入到演出之中。接著傳左衛門開始示範小鼓的打法，左手抓著繩子，利用握緊手及放鬆手來調整高低音色，右手則擊打鼓面，在右手一擊的同時，左手就得接連做出“緊→鬆”的動作，這一擊就會出現微妙的變化音。広忠這時插嘴要他側身，讓觀眾能看得更清楚他左手的變化，傳左衛門示範後便自豪的說，這個Timing的拿揑就是經驗累績及苦練的成果了。

　就在兩個弟弟很認真的介紹小鼓的時候，広忠不時用指甲彈著大鼓的鼓面，發出清脆的聲音，讓觀眾不得不將目光從弟弟們那裡移回他身上…真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吶～～你就不能忍受一刻觀眾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嗎？！XD 終於，小鼓介紹完畢，輪到広忠介紹大鼓～～♥ 大鼓雖然也是一個對濕度相當敏感的樂器，但它剛好和小鼓相反，它必須非常乾燥，否則打不出漂亮的音色，所以在演出前2個小時，要把鼓面掛在充滿燒紅木炭的火爐架上烘烤。通常大鼓方會在中指和無名指戴上所謂プロテクター的指套（也有不戴的硬漢啦…例如源次郎的大哥），広忠同時也示範了徒手擊打與戴上プロテクター擊打時的音色差異。

　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太鼓了。與大小鼓不同的是，太鼓主要用的是牛皮，而在擊打那一面的正中心有個小圓區域，則用的是鹿皮。傳次郎並且用鼓棒（撥）敲打各個區域的鼓面，讓觀眾能分辨出音色的不同。接著又介紹放置太鼓的台，通常是用黒柿、紫檀等木製成。通常有太鼓出現的情節都是蠻激烈的場面，因此台的彈性和穩定度十分的重要，不能在用力敲打的時候台有反彈跳起的情況發生，另外台的材質及角度，再再都影響了太鼓的音色。太鼓和小鼓的鼓面，都是可以使用一兩百年，可以傳承下去的皮，只是太鼓會依照曲子的特性不同，會新皮舊皮替換著用，但大鼓就不一樣了，皮算是消耗品，因為總是用火烤會比較傷，所以使用幾次就得換新。

── 和のリズムを楽しもう！

　前面扯了半天，現在才開始今天的主題：和のリズムを楽しもう！就在兄弟三人現場即興了一段短短的囃子（與『道成寺』的「祈リ」段當中的中後段裡很類似的一小段）之後，首先說明的是拍子。歌舞伎的拍子是以4拍為基礎，但因為歌舞伎的拍子比較複雜，所以先從能楽的拍子開始介紹，能楽的拍子通常是8拍1小節，並舉了一些日本人生活上的例子，像“ラジオ体操”、或是日本人熟悉的“三本締め”：「よよよい‧よよよい‧よよよい‧よい」、甚至學校的上課鐘聲，再再，都是發自日本人與生俱來最自然而然的體內韻律（說實在的，熟悉8拍的又不只日本人…:p）。也用“一本締め”的「イヨー」タン！（拍手）的喊聲來說明掛け声與日本人生活的息息相關。為了讓觀眾更加體會8拍子跟囃子演奏的關係，傳次郎喊著「1、2、3、4、5、6、7、8」帶領觀眾拍手幫忙打8拍8拍的拍子，再由小鼓和大鼓加進鼓聲和掛け声，最後再加入傳次郎的太鼓，從剛才他們即興演出的那段囃子中挑出拍子比較不複雜的一小段再打一遍。果然，配合了觀眾的掌聲和數拍，所有鼓點和掛け声發聲點都清晰的跳出來了！例如大鼓就打出了拍點在1、3、4、6拍的鼓聲，而広忠的掛け声則都落在半拍上～～當然，也有更快的拍子，接著傳左衛門在一旁拍手打出快速的8拍，由傳次郎配合打出1/2或1/4音符的太鼓秀了小小一段。這段感覺十分的有趣！

── 出演者紹介

　全場觀眾玩耍完了之後，接下來就依照後面的演目順序一一的介紹演者。首先是害羞得不得了的4代目中村梅枝上場。我對超年輕的他一點也不熟悉，原來他是中村時蔵的長男啊～（我其實連時蔵さん都不熟悉…應該說除了成田、高麗、中村屋以外的人通通都不熟吧…:p 所以後來看到日飯寫說時蔵さん夫妻有出現在觀眾席？！我是完全狀況外…）專攻女形的他，長得白白淨淨，談吐也很溫柔，也是一個“好青年”形象的大男生（或許該說“好少女”？XD）。當他們談論到他今天要演出的舞踊『松の翁』時，說到以他20歲的年紀要來詮釋一個老翁的心態，說實在是有些困難的。「20歲？昭和…」「昭和62年。」這時三兄弟竟然同時發出：「いいなぁぁぁ～～」的超羡慕聲…（三兄弟已經開始感到歲月不饒人了嗎？XDDD）接著傳左衛門就問他最近的演出行程：三月，歌舞伎座（江戸育お祭佐七）；四月，歌舞伎座（浮かれ心中）；五月，還是歌舞伎座（喜撰、青砥稿花紅彩画～白浪五人男）！哈哈哈…結果重點沒講…著急的傳左衛門幫他講：接下來還有五月27、28日在京都南座的三響會，他也有參加演出喔～（歌舞伎版的安達原）嘿嘿…今天的節目果然一整個是五月三響會的廣告時間嗎？XD

　接著是我期待很久的逸平上場！「昭和54年生…」哈哈哈…受到前一位小弟弟的刺激，逸平一上場就自爆年齡搞笑。以前曾經看過他的小小訪問，當時只覺得眉頭總皺在一起的他，似乎比想像中嚴肅（看他的Blog充滿了小孩的口吻，倒不覺得呢？）。沒想到今天的他（應該是現實的他…）非常活潑，或許是因為現場的人都是太熟太熟的朋友，所以心情也就輕鬆了起來。不過…似乎是活潑過了頭，到有點“卒仔”的地步…他那有點歪歪斜斜，粒粒拉拉的肢體，在我這已經被斎那直挺挺的肢體制約了的眼裡看來，真的很難聯想他是從小接受狂言訓練長大的小孩…（應該跟流派無關吧？他哥平常的肢體都比他端正說…）當他們談到接下來的演目三番三的時候，三兄弟問他共跳過幾次三番三？他說幾十次吧？傳次郎竟然就請觀眾用嚴格的眼光好好的觀賞！（果然是很會給人施加壓力的三兄弟呀）同時逸平也提到他跳的三番三不但和萬斎老師不同，也和他們千作さん甚至茂山家的都不太一樣，甚至還說光是茂山家自己就都不太一樣了…（啥米？），所以広忠就順勢又開始打起了五月南座三響會的廣告，到時將會有茂山家「五人三番三」的特別演出…果然是要看一家人各跳各的嗎…哈

　接著出場的是「英哲風雲の会」的4位鼓者，在他們一一自我介紹之後，傳左衛門先是補充了團長(?)上田秀一郎和傳左衛門自己，都將會參與勘三郎コクーン歌舞伎『夏祭浪花鑑』的歐洲公演（又是廣告時間嗎？XD），上田秀一郎擔任的是和太鼓的部份。而傳次郎補充的卻是跑去拉開鼓者們的袖子，讓觀眾們看看長期認真練鼓的成果：全都變肌肉男了！哈！他還指著觀眾席「喔…我看到那裡有人在擦口水…」（果然是有什麼大哥就有什麼小弟啊…）

　再過來出現在舞台上的是尾上青楓，此時觀眾的掌聲硬是比前幾位出場時多了一倍出來。我知道青楓很受歡迎，不過我對他的第一印象竟是覺得他有點“油”。広忠特別說明之前他和逸平、青楓等都曾參與過「伝統芸能の若き獅子たち」的演出…（喂…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啦…你們都已經不再那麼年輕了說:p）。 然後熟得不得了的4人又開始搞笑…呃…搞笑內容有點忘了…那就略過吧！表演啦！

　原本看到『松の翁』還沒聯想到什麼，沒想到當小鼓聲一出現時，我所熟悉的『翁』的旋律馬上躍進我的耳裡。那種感覺十分奇妙，因為笛和小鼓的譜都和『翁』的最最開頭（就是從開始演奏到翁開口唱第一句之前那段）一模一樣，但這裡加了三味線，那整個氣氛和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沒看過其它只有單純敘述老翁的舞踊，不曉得是不是只要有老人家出現就是這種音樂呀？而梅枝果然是太年輕了點…肢體嚴格說起來有些僵硬，他的舞踊能說是順暢、是漂亮，但卻不能說是行雲流水、觸動內心。而且…完全就是一個小女孩在台上嘛…哈！尤其是…我承認，我對歌舞伎舞踊類會有些不耐，對於舞個沒完的劇目看到一半雖不至睡著但都會恍神（不過再無聊的能或仕舞都睡不到我，這也很奇XD），但幸好傳左衛門和傳次郎的小鼓實在太精彩，救了我萎靡的精神，尤其是有夠複雜的拍點和兩個小鼓的輪流打法我都很喜歡。不過話說回來，梅枝雖然太嫩了點，但卻能把那種欣賞園景的心情和動作做得很細膩，我是真能感受到他的眺望和欣賞，所以…他應該算是很有潛力的新人喔！

　當広忠再度出現在舞台上時，他已將原本前段レクチャー時所穿的灰色紋付袴換成了藍綠色的袴～和我衣服上的小花同色～～♥♥♥（咳…對不起…大家可以略過這段無聊的發花痴言論…）
這次的主題既然是日本的韻律，就沒有比三番叟（大蔵流稱作三番三）更適合傳達這個精神的曲目了！還清楚記得第一次接觸三番叟的感動，它的節奏清楚、明快，又非常富有原始部落的魅力，覺得任何人只要聽過都會愛上它的！而逸平的出現十分的神奇，剛才在聊天時那種“卒仔”味此時完全不見，變身成為一個端正嚴肅的三番叟，只是…不曉得是太緊張還是？昼の部時，他一開始搶拍搶得亂七八糟，和囃子方的協調性也蠻有問題，像「能」這種非常講究共同“呼吸”的表演藝術，因為其中一人的節奏出了問題，導致也會影響到其他囃子方的節奏，使得連帶囃子方自己也出現差點亂了套的感覺。加上逸平的表情又很猙獰，臉上看上去很像是寫著「我今天狀態不好」似的擠在一起。不過這個狀況在夜の部的時候感覺上就改善了許多，這才算是正常演出吧？從正常演出才能安心看出，他還算蠻成熟的舞動和聲音頗能令人感動，喊聲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尖銳。

　大蔵流的『三番三』我之前只看過山本東次郎さん的版本，這次逸平的版本正如他說的，的確和東次郎さん的不太一樣，不過，專屬於大蔵流某些原素還是存在的，例如搭在肩上的手。另外，大量的足拍子也的確是非常能強調出今天的主題。不過怪異的是，節目單上並沒有提到擔任“鈴渡し”的名字，結果“揉の段”結束後，是童司跑出來跟逸平對話，並且給鈴，好讓逸平能接下來“鈴の段”的演出，搞得當童司一出現在舞台上，台下觀眾就疑惑的忙著把手中的節目單翻過來又翻過去。說到鈴の段，逸平搖鈴的方式竟然也是用轉的，而且軟弱無力的感覺………呃…好啦…我承認逸平三番三有在水準上，只是…只是我個人不習慣罷了。

　之前只看過林英哲的演出，但我卻是第一次知道「英哲風雲の会」這個團體，不過，他們所演奏出來的鼓聲，層次之豐富，還真令我驚艷呢！從“快下雨”到“開始滴一點水滴”到“水滴愈來愈多”到“下起傾盆大雨”，那種節奏跟力道的掌握真的很細很細，同時我也開始佩服世田谷劇場的回音設計真的很好，那種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鼓聲，也能準確的傳達進耳朵裡。而且節奏的安排也能讓人彷彿聽到雷聲！耳朵像是痛快的洗了一場三溫暖，感覺超過癮！

　光是看前面一小段，我就完完全全可以了解為什麼青楓會那麼受歡迎。他的舞真的很“活”，那種自信、那種沈浸、那種遊刃有餘，使得“舞踊演出”這個動作的進行，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觀眾，都變成是一種莫大的享受。當他提著灯從橋掛り跑出來喊的那句：「仕て来いな～」感覺台下似乎就已經被迷倒一片啦～～哈哈…他身上有一股能量，能帶領全場觀眾與他同樂同哭。

　配合了今天的主題，他選了一首擁有大量的足拍子的舞踊『供奴』，足拍子在曲子的前半部比較著重在雙腳同時著地，但後半部卻有一段小鼓加上三味線配合的，像是踢踏舞一般的複雜拍子的精彩Solo，他力道的掌握和拍點的控制，再再都顯出他底子的深厚（傳左衛門的小鼓表現也超讚！害我差點跳起來拍手），不止如此，該柔和的部份，該滑稽的部份，青楓也都能漂亮的做到，醉酒更是醉得連台下觀眾都能跟著醉。不過可能就是一切都傳達得太完整，感覺上如果他做得再過一些，再滿一些，就很有可能那種“油”感會跑出來呢！或許，這等他年紀再大一點點的時候，我相信他一定能夠有更加成熟內斂的演出方式。這首舞踊在囃子方方面，除了舞台上看得到的四拍子加長唄三味線的成員以外，更加上不在舞台上的黑御簾樂器鉦還有和太鼓，細高音和重低音的加入，使得器樂的表現感覺更為完整，也使得他的舞踊更有氣勢。

　這一曲幾乎就是平成18年三響會特別公演所演出的版本，只是當時広忠前面多秀了一段，而這次相較之下也少了林英哲的太鼓。以歌舞伎『春興鏡獅子』來說，就是從獅子精出現開始演奏，中間去掉2隻蝴蝶加入與獅子玩耍的舞踊部份，接上最後的毛振り所組成的。三響會特別公演的時候三味線的陣容有5人，和其它囃子方的搭配可說是蠻平衡的，但這次卻只有3人。照理說依劇場規模（從新橋換成世田谷）和樂器配置（少了個林英哲，應該要對抗的聲量就差很多了吧？），3人應該是夠的。但不知為什麼，在四拍子齊鳴的時候，三味線的聲音竟幾乎完全被吃掉（我這坐正中央的人，感覺應該算客觀…），這是我覺得相當可惜的部份，因為我實在很喜歡四拍子加三味線所組合出來的音樂，在我聽來十分的有韻味，就像當年『二人三番叟』時，當三味線加入時，我會有那種掉淚的感動。

　不過，當夜の部的『獅子』奏完時，我還真就掉淚了…那是對精彩演出的一種不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