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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是因為個性過於龜毛,死命的想買到已停產的英文版PDA,而不願意屈就於日文版的,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還沒下手,以致於還是兩手空空的上捷運,只好到處亂看,看完了又忍不住想笑,笑完了又忍不住想寫,所以就有了第二篇。

 進了車廂,我通常習慣站在另一側的門邊,一方面是不會擋路,另一方面則是讓久坐的大腿肌肉有用力的機會。不過今天的門邊都站了人。放眼望去另一個門也站了人,所以就走到車廂和車廂之間的通道,和“請勿在車廂間通道逗留”的警告標語面面相覷的杵著。視線望向右邊,忽然眼睛亮了起來,因為看到一個異常美麗的女孩坐在那兒,閉著眼睛休息。看著她纖細的臉部比例,近乎完美的粉底,角度乾淨的眉毛,和性感的嘴唇,加上梳得極工整的頭髮,像個瓷娃娃一般,連我都看到傻眼。歪著頭看著她,我想起《挪威的森林》裡那個像洋娃娃一樣“苑如畫中的美麗少女”。「她大概就是長這樣吧?」我心裡發出了個猜測,就是要美成這樣,人們才會永遠把她和天使畫上等號;就是要美成這樣,人們才會對她全全完完的不設防。所以在書裡,她可以以一個自私變態的Lesbian之姿,把閱人無數的玲子玩弄於股掌之間,將她的人生扯得粉碎,想像著她睜著無辜的雙眼,發著輕柔的聲音,身體卻做出人神共憤的行為,雖然,也不得不說她是心理疾病導致偏差行為的受害者。

 忽然她的大眼嗄然睜開,眼睛果然閃著水汪汪的無辜啊!不過畢竟不小心把她想像成披著天使外衣的魔鬼,讓我覺得對她很不好意思,所以在她望向我的臉之前,我趕緊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望向左邊。這時剛好列車進站,上來一個尼姑。

 尼姑,街上多的是,沒啥好稀奇的,之所以會注意到她,是因為我隱約在她頭頂上看到幾個光點閃呀閃的。瞇了眼仔細一看,才驚覺到那些是針──她的頭上插了6根針……這下我可真的傻了。上一次這樣嚇唬我的人,是我的大學室友。她學的中國功夫,可是行的卻是中國醫術──她常常把寢室就這麼當成中醫診所,幫人把起脈,放起血來了。平時煮的是五穀飯,聽的是佛經,和我這個桌上放十字架,讀聖經,聽聖樂的是上下舖,我常和朋友笑說,在我們寢室每天都上演神鬼大戰。有一天,我下午沒課,提早回寢室拿東西準備晚上的排戲,結果門一開,遠遠看見室友在桌前讀書的側影, 她聽見我進了門,便抬起頭來看我,緩緩的吐出:「妳回來了啊~~」我這才定睛一看…天吶…她的臉上插著密密麻麻的針!由於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自己的頭當作針插,我只能搓著已經發麻的頭皮,站在門口愣愣的聽著室友大談美容針,可是我滿腦子只能想到的是《Hellraiser》的情節。

 忍不住再瞄那個勁爆尼姑一眼,雖然已經是第二次遇到這種場面,可是還是很嚇。尤其是就這樣大剌剌的在光頭上插滿了針在外面晃,令我不禁好奇起她的心態。或許她覺得這樣比較酷?或許要保養頭皮肌膚所以也插美容針?或許她覺得這樣手機收訊比較好?也或許她插習慣了,出門前忘了拔下來?我站在兩節車廂中間,望著左邊的針插魔鬼對上右邊的清純蕾絲邊,這樣來個大鬥法不知鹿死誰手?想著想著一股笑意由肚子湧到喉嚨邊,我…該下車了…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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