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遠的距離
是 你在我面前
我 卻不認識你
能楽堂節目單封面 |
當天「狂言の会」的節目List,其中在《六人僧》這個劇目裡,出現了“野村萬斎”這四個字。 |
次頁關於《六人僧》的劇照中有万作爺。 |
當天我買到的正面席的票。 |
這件悲慘的往事,我想,還是用看圖說故事的方式來說吧。
話說2004年冬天,我人長在東京 。由於曾經在很遙遠的以前,在黑澤明的《蜘蛛巢城》裡過過一小段關於能的滿足,使我原本對能的想望更加深了些。所以到日本後,滿腦子思思念念的,是覺得有機會的話一定至少要看一場能。於是乎,我跑了一趟国立能楽堂。到了門口看到海報才發現,那幾天竟然沒有能?!只有什麼「狂言の会」這種東東。不過當時抱著沒魚蝦也好的心態,只要有人穿著華麗的古裝在專門的能舞台上演出傳統的戲劇就好了。
由於日文程度幾乎等於零,再加上不幸的遇到那位服務台的帥哥英文程度也幾乎等於零。和他用僅知的幾個日文單字,跟他僅知的幾個英文單字溝通了一個小時之後(其中包括我盯著他擺出羅丹“沈思者”雕像的姿態,苦命思索單字的半個小時),我奇蹟似的得到了「門票已被訂購一空,但明天(演出日)早上10:00開始,接受現場補位及最後一排的加板凳座位的販售」的結論。
第二天很緊張的起了個大早就往能楽堂跑,結果還真的有人一大早就去排隊了哩,魂都被嚇掉一半。看到昨天“和他聊很久”的帥哥,跟他好像很熟似的打了招呼後,便幸運的買到了別人預訂後的退票。正面席呢!
原本還白目的思考,為什麼一個國家級的單位,服務台的人員竟不會講英文?5分鐘後我就輕拍了自己的嘴巴── 一個連日文都不會講的人,怎麼會看得懂表演啊啊啊!果然,除了少得可憐的幾個單字以外,完‧全‧不‧懂…原本還期待裡面會有些唱歌跳舞的場面(那是不會日文也可欣賞的東東),結果…都沒有。
不過儘管都有聽沒有懂,我可都沒有睡著喔!因為從頭到尾我都很忙,忙著看看能楽堂長得什麼樣子、忙著欣賞舞台後面的鏡板、忙著研究演員們的服裝和舉手投足,從進出場的方式,走路的姿態,說話的聲調,手擺放的位置,我都仔仔細細的觀察。其中,最令我著迷的,便是狂言特有的敘述型。一句話,因為偶數字用高音而產生出特殊的音調抑揚,使得一個普通的句子,聽起來彷彿看得見聲浪的拍打,時而凝聚,時而四散,時而高飛,時而低行。這是專屬於狂言的,聲的舞蹈。
這樣的說話方式其實很累,是一種由丹田灌注了能量才能順利發音的方式。不懂嗎?只要告訴你都用這種方式說話的話,你就都不會有胖胖的小腹。這樣就懂啦?
而另一項令我印象深刻的,就是演員們的移動方式。踏著特有的步伐,稍微半蹲式的走直線到特定地點,再稍稍起身轉個優雅的90度後,又放低姿態繼續走。不知怎麼的,這樣的移動方式讓我覺得很美。
隨著時光流逝,曾經在能楽堂看過狂言的這件事,後來就當一段普通的人生經歷被歸檔在腦中的某個角落。直到最近,我才開始把斎和能、狂言,當做人生的功課來研究。再翻出當年從能楽堂拿回來的節目單之後,“野村萬斎”這個名字赫然跳到眼前!於是乎家裡便傳出淒凌的慘叫聲……原來…原來…當年我還真的就看過斎的演出了啊!!!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我實在說不上來,但我的心情到現在還一直無法平復也是事實。
「當時妳沒有感覺到他特別突出、特別帥嗎?」朋友這樣問我。老實說,沒注意到耶…(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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